“这还用猜,肯定是任逍扬了,他为楼主,半生战绩非凡,那人连姓甚名谁都未曾耳闻,虽然武功出众,可也万不敌任逍扬的。”
“言之有理,在下也觉得任逍扬会赢。”
“对对……”
一片吵嚷声激起千层浪,所言皆是偏向任逍扬,而这时有个声音言道。
“那倒不一定。”
他的声音不大,却传递到每个人的耳畔,这是使得内力传音,此法非内力深厚之人不可习。
众人视线齐望而去,想看看这个於众人意见不一样的叛徒,所谓何人。
“——嘶!”
有人倒抽一口凉气,立刻认出这人乃是破阵子,他杀名在外,众人心生畏惧。
人群再次後退,再次圈出一个圆来。
燕江靥见此景,嘴角渐渐勾起笑容,他道:“嘿!不挤了。”
“确实宽敞许多。”
燕江靥和赵瑟身旁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两人侧目去看,还是一个熟人,那人拱手道:“燕兄好。”
燕江靥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问道:“韩兄也来看热闹。”
韩章笑著点头,他来的稍晚里外都是人层,挤在人群里著实不好受。
他说道:“燕兄以为王月会赢?”
燕江靥笑而不语,伸手一指,让他观其之剑,有何端倪。
韩章揣测之际,燕江靥转头对赵瑟说道:“你可知任逍扬有何来历?”
他喜欢听故事,尤其喜欢那些声明在外的人,有何过往来历,而这些往事大多数都是悲痛,惨烈的。
只有苦难才能让人成长,经历过战斗和血泪的洗礼,才能成为人上人。
赵瑟道:“具体来历不详,不过听人传闻,说任逍扬最初是被辗转卖到锁楼的。”
燕江靥眼睛一亮来了兴致,在他的催促声中,赵瑟又道:“他年幼时所在的村子遭到了山贼的劫掠,他娘被山贼抓走,而他爹为了救他娘死在山贼的手上,他当时尚年幼,无依无靠,便去他乡投靠他的远房亲属,在路上被人贩子拐走了,最後几经辗转来到锁楼。”
“後来遇到酆折棠,酆折棠就是相看上他心狠手辣的性子,才有意提携一二让他往上爬。”
燕江靥嘴角咧出一个弧度说道:“唉!没意思,一点都不够惨。”
毕竟别人痛苦,他才能感到快乐。
韩章“……”
赵瑟很无语,这样还不叫惨?那身世得多麽坎坷,在燕江靥眼里才算惨烈。
赵瑟摇头叹气道:“我想不通的是,任逍扬为人贩子所害,他的一生都偏离坦途的大道,走上这岌岌可危的条独木桥上,他不反抗反而助纣为虐,去残害其他人。”
垂下眉眼,韩章清淡的声音说道:“很多人,最终都会变成他所厌恶的那种人。”
赵瑟感觉心脏一突,想是被人拍了一掌,或许是因他道出的声音有那麽一股子历经沧桑的苍冷感。
他张口欲言,却被燕江靥打断,只听他说道:“任逍扬的字号为何?”
滚在舌尖的话被堵回去咽下肚,赵瑟回复道:“他的字号为狼牙,说他的剑就像狼的利齿,除非猎物死亡,否则是无法躲过他的攻击。”
燕江靥很不给面子的捧腹大笑:“狼牙?!哈哈哈,这听著就像屠夫一样,比我的字号还难听。”
他的字号为破阵子,听著就像收破烂的一样,难听死了。
每次听到别人称呼他为破阵子,他都想将对方的头打爆。
赵瑟言道:“大人,我觉得更像猎户。”
韩章不赞同的摇头说道:“还是像蛮人更多一些。”
听得几人的调笑声,任逍扬侧首去看,目含阴煞之气,直看的人心寒齿冷。
燕江靥并不惧怕他,他嘻嘻哈哈的对任逍扬说道:“屠夫看什麽,先解决掉你的对手在做谈论吧。”
他识得王月的剑,名为上邪,而上邪剑的剑主,正是五年前敢杀轩辕国太子的人。
王月,合在一起便是玥字,而这个人便叫蓝玥兮,不管他是不是满江红,但他此刻名为蓝玥兮。
所以他才敢这麽有恃无恐的嘲笑任逍扬,这两人相对,即便不死一人,也是两败俱伤。
任逍扬目光中蹦出凛然火花,他已了然燕江靥的想法,於人对战他不便教训这几人,等他杀了那个人,再来收拾他们。
燕江靥捂著脸,少女一样跺脚扭著身子说道:“哎呀!你别瞪我,我好害怕。”
赵瑟:“呕……”
韩章:“……”
任逍扬额头上青筋暴突,这燕江靥真不知羞耻为何物,现在却不是於这等,只是嘴皮子利索的无耻之徒置气的时候。
他将目光移向玥兮,冷声道:“能杀我这麽多手下,想也不是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字。”
此番话不是为了敬佩他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手段,而是知晓他的姓名之後,去往下查,然後再杀了他的亲人,朋友。
胆敢屠杀锁楼的人,是要付出血的教训。
玥兮氤氲著寒气的声音,言道:“死人不配知道我的名讳。”
“小子,你很狂妄啊。”
任逍扬冷笑一声,眼角勒出一丝残酷的纹路。
初入江湖的年轻人,张狂肆意,无所畏惧,仗著修习十几年的武艺,自认为武力高强难逢对手,他都不知杀了多少这样的人了。
而这样没脑子的货色,江湖上总是前仆后继,难以杀绝。
玥兮冰霜漫漫的眼睛穿过万事万物,刺了过来。
不和再做他废话,手中剑一转,青裳飘荡起弧度,凝现出重重朦胧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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