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小倩刚认识宿恒时的情景,杨聂明白了......这是还对宿恒有想法呢!
不禁有些头疼。
倒不是说见不得朋友找个有钱的对象,问题是宿恒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被杨聂打上了花心的标签。
王小倩掩嘴惊呼:“哇!聂子你也认识宿恒的朋友吗?”
“......其实也算不上朋友,是宿恒家公司里的员工,帮助过我。”杨聂不方便把他们跟黑大个之间的事情说出来,因此简略了很多。
不过显然王小倩的关注点在另外的地方:“宿恒你家是开什么公司的?”
宿恒:“杂货店,杂七杂八的卖很多东西,聂子,我先给小平头打个电话,让他开辆车过来。”
说着就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杨聂在心里闷笑,这宿恒有时候也挺艹蛋的,忽悠起人来娴熟的很。
广兴集团可是个国际大公司,各行各业都有涉猎,要真说是个卖杂货的,也不算完全有错。
王小倩听了若无其事的翻过了这个话题:“怎么还要开辆车来,你们去很多人吗?”
杨聂见她不再盯着宿恒看,松了一口气:“嗯,还有两个朋友一起。”
“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先走了啊。”
王小倩朝宿恒摆了摆手,这才离开。
她一走,宿恒从一旁走过来:“你这个朋友,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一双眼光往他身上瞟:“我知道自己长的帅,她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吧?”
“卧艹,谁给你的脸啊!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徐子浩刚走过来,正好听见这不要脸的话,被刺激的不轻:“我都不敢说自己帅,你是怎么腆着一张大脸说出来的!”
宿恒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事实而已。”
杜贺站在杨聂身边,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掐架。
大约过了五分钟,小平头开着一辆商务车赶到,宿恒接过车钥匙,载上另外三个人就出了大学城。
黑大个的老家在S市旁边的一个小镇上。
路上,杨聂心里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黑大个的母亲和妻儿。
据宿恒所说,已经把黑大个去世的消息告诉了他的家人。
就说在外出差,发生了意外。
“咱们今天过去,正好能参加丧礼。”
汽车停在一处小院前,门前和自建的小楼上挂满了白布,一束白帆在门侧随风而动。
不时有人从院子里进进出出,屋里传来一阵阵的哭声。
但凡路过的人都能感觉到一股压抑和悲伤。
杨聂四人就是在这种情景下,走进了屋子。
屋里有一道白布帘,帘后是什么看不见,帘子前面放着一张灵桌。
桌子上摆放着黑大个的照片和贡品。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穿着白色孝服跪在桌前烧纸,身旁跪着一个4、5岁的小男孩。
母子俩哭的肝肠寸断。
杨聂点上香冲着黑大个的遗照,深深鞠了一躬。
她的命可以说是黑大个救的。
女人见有人吊唁,哭的更伤心。
杨聂蹲下身道:“嫂子,节哀!我们是黑哥的朋友,以后有什么麻烦,我们一定尽力帮忙。”
女人哭着点点头:“谢谢......”
杨聂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顶,站起身打算去屋外透透气,她感觉心里压抑的难受。
起身的时候看见灵桌旁还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大概五十多岁,估计是黑大个的母亲。
她表情平静的站在那里,既不难过落泪,也不悲伤隐忍,一点都没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痛苦。
杨聂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或许只是某个来帮忙的乡亲吧?
突然,目光一凝,从那个老女人的肩上探出来一个脑袋!
一个小孩子的脑袋!
鬼婴?!
杨聂吃了一惊,鬼婴往往是那些未出生或刚出生就惨死的小孩形成的,会一直趴在母亲的后背,直到它的母亲死亡。
多数是因为执念太深,不肯离去。
毕竟刚投生为人,却连一天人的日子都没过上,哪能甘心?!
更别说其中还有很多是被强行终结生命的,像在母体腹中被打胎打掉的,刚出生就被杀害的......这些执念更重!
或许前世是个小动物,好不容易脱离了畜生道,结果很快就被弄死了,搁谁也不愿意啊!
老女人背上的鬼婴似乎感受到了杨聂的目光,刚探出来的脑袋,很快又缩了回去。
“杜贺?”
四人当中,除了她还有杜贺能看见这些鬼魂,因此她把目光转向杜贺。
杜贺朝屋外抬了下头,示意出去再说。
毕竟这里是黑大个的灵堂,不适合多说。
一跨出屋子大门,徐子浩就迫不及待的追问:“出什么事了?”
刚才在屋里他看见两人在打眼色。
杨聂看了下四周,人来人往的都是来吊唁的人,便道:“去车上说吧。”
上车后,她先是问宿恒:“灵桌旁站着的女人,是黑大个的母亲吗?”
“嗯?有问题?这我不知道,等会儿找个人问一下。”
“刚才我和杜贺,看见那个女人背上有个鬼婴。”
徐子浩:“啥玩意?”
“婴儿的鬼魂。”
“吓我一跳!搞的这么紧张,还以为你们看见黑大个了呢?”徐子浩压低声音:“说起来,这个黑大个怎么也不回来看看?”
宿恒装作很惊讶的道:“你想他了?没想到你们感情这么深厚!实在不行,让聂子帮忙把他的鬼魂召回来。”
“慎言,鬼是不禁念叨的,当心真会回来找你们。”杨聂提醒了一句,这两个人什么都敢说!
哪有拿死人开玩笑的?这对死者是极不尊重的!
徐子浩做了个讨饶的手势,说道:“聂子你刚才说什么鬼婴的?”
杨聂重新把歪掉的话题带回来:“那个女人身上附着一个鬼婴,而且看样子时间不短了。”
杜贺接口道:“如果只是附在她身上还好,要是借她的阳气来修炼怕是活不长了。”
每个人的阳气在一定时间内,是有定量的,陡然减少肯定会有负面影响。
“聂子,你是不是想帮她?”徐子浩知道她把众人叫到车里说这件事,肯定是有想法的。
杨聂看了另外三人一眼,道:“既然碰上了,就不能放着不管。”
不然会成为她的一道心结,与其将来想起时自责,不如尽最大努力把事情解决了。
“不过不是现在,我们要先确认一下她的身份。”
如果只是帮忙的乡亲还好说,可要是黑大个的母亲,怎么也要等丧礼办完再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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