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动作的几名特务排战士都是特务排的老兵。
他们手上的动作极为隐蔽,不止伪军炊事班长没能察觉,便是距离他们最近的伪军伙夫也没有看到分毫。
只不动声色间,几名特务排战士就已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随后,再给正与伪军炊事班长周旋的廖云奎递去个眼色。
瞧见战士们送来的眼色,廖云奎心中微动,知道战士们已经完成了任务,于是又与伪军炊事班长虚应几句,等又用两三口将手中馒头吃完以后,遂向伪军炊事班长提出了告辞。
“老班长,我们还得先去王营长那里报个到。”廖云奎笑着说道,“等到晚饭的时候,我再来您这里叨扰!”
他眉头一挑,故意压低了声音,笑道,“可一定要给我留瓶好酒才行!”
负责小兴庄据点修建的伪军营长,姓王。
这是廖云奎等人从先前那几名俘虏口中逼问出的情报,因此,伪军炊事班长听后也毫不怀疑。
他只是一拍胸膛,大笑着做出保证,“放心,好酒好肉,少不了你的!”
凭他的身份,扣下些许好酒好肉,可是连半点难度都没有。
说罢,伪军炊事班长便要送廖云奎等人出去。
但在走出厨房,眼看着廖云奎等人就要上车的时候,伪军炊事班长却忽然问了一句,“对了兄弟,以前来我这儿送东西的都是城里辎重营的老陈他们,今儿他们几个怎么没来?”
“你说陈大嘴啊。”伪军炊事班长的问题虽然意外,但廖云奎显然是早有准备,他的面色没有半点波澜,只是如闲谈一般接上了伪军炊事班长的话头,解释道,“老班长你可是不知道,陈大嘴闯了祸啦!”
“闯祸?”伪军炊事班长疑声问道。
但在略微想了想后,又轻轻点头,轻声自语道,“倒也活该。”
直到“活该”两字从口中说出,伪军炊事班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摆着双手,想要向廖云奎解释几句。
但抬头后见到的,却是廖云奎似笑非笑的眼睛。
伪军炊事班长正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廖云奎笑着缓声道,“老班长放心,我和陈大嘴之间也有些过节,能见到他翻这么个大跟头,我可是开心的很呢。”
伪军炊事班长闻言一愣,盯着廖云奎看了好几秒钟,这才苦笑着摇起了头。
廖云奎没有过多解释自己与那陈大嘴之间的过节究竟是什么,伪军炊事班长也没有过多分说的意思。
但伪军炊事班长却仍是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冲廖云奎疑声问道,“兄弟,方便和我说说,那陈大嘴是闯了什么祸事吗?”
“倒也不算什么大祸。”廖云奎笑道,“不过就是吃醉了酒,在城里的翠云楼,胆大包天到和一位太君抢女人罢了。”
“嘶——”伪军炊事班长倒吸口凉气,咂吧咂吧嘴后,叹道,“这可真是大祸。”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陈大嘴还有这样的胆气,等下回见了,我真该给他写个服字!”
胆敢和鬼子抢女人,就算是酒后,也绝对够那陈大嘴喝上一壶的。
伪军炊事班长感叹过后,又与廖云奎聊过几句,送了廖云奎几人开车离开后,这才意犹未尽的重新回了自己的厨房。
他还想着,等下次再见了那陈大嘴的面,要好好的奚落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一下,看看那个王八蛋的笑话。
可伪军炊事班长又哪里知道,廖云奎最后与他说的这些,全都是廖云奎现编的故事,没有半句是真。
不对,还是有两句真话的。
其一自然是翠云楼这个地名了,阳城县里真有个翠云楼,是县城里最有名气的妓院之一。
其二嘛,便是那陈大嘴的名字还能算是真话。
陈大嘴便是那个被吓得尿了裤子的伪军俘虏,廖云奎没想到伪军炊事班长会将问题问在陈大嘴身上,但好在他早就在先前对那几名伪军俘虏的审讯过程中得知了许多消息。
因而对于伪军炊事班长的突然发问,廖云奎没有犹疑,假话张口就来,还不会被伪军炊事班长瞧出半点破绽……
按照廖云奎对伪军炊事班长的说辞,他们是要去找负责小兴庄据点修建的伪军营长王宝财处报到。
可事实上,廖云奎却没有半点要去找那王宝财说话的心思。
王宝财与伪军炊事班长毕竟不同,作为伪军的中高层军官,王宝财肯定没有伪军炊事班长这样好骗。
尽管廖云奎从陈大嘴等伪军俘虏口中套出了大量情报,但却无法完全保证,能够在与王宝财这位伪军营长的交谈中完全不露破绽。
于是,廖云奎等人在开车离开厨房后,便先将车子停在了库房外面。
——库房是运输车常来的地方,将车子停在这里,不会引起小兴庄据点里任何一名伪军的怀疑。
将车子停好后,廖云奎下车,先是找来附近一名伪军,问出了王宝财现下所在的位置。
听说王宝财正在小兴庄炮楼的建造工地上监工以后,廖云奎拿出要去找王宝财汇报工作的由头,领着一众特务排战士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穿过鬼子的小兴庄据点。
在村子里走了十余分钟后,顺着铁道线来到了距离村子百米外的炮楼工地前。
炮楼已经被建起了大半,周边还有正在兴建的壕沟碉堡。
因而,在工地上影影绰绰的全都是人。
既有从城里城外抓来的上百名壮丁,也有或是端起上了刺刀的步枪、或是拿了一根皮鞭在手负责监工的伪军士兵。
当然了,虽然工地上是好一副热火朝天的场面,到处都能见到人影晃动。
但廖云奎等人的出现,却还是引起了工地上伪军的注意。
他们毕竟有十好几人,而且还都是陌生脸孔。
因此,在廖云奎等人才刚刚停下脚步,正在打量着工地上各处布置的时候,便有一名拿着短鞭的伪军排长迎了上来。
“几位兄弟是哪里来的啊?瞧着面生的紧。”
口中虽然是在问着话,但瞧伪军排长一副疲赖的模样,明显并没有真的生出多少警惕来。
显然,他也不过是瞧见廖云奎等人面生,且又实在闲得无聊,故而才上前来问上几句罢了。
喜欢抗日之最强特种兵请大家收藏:(www.ishuse.net)抗日之最强特种兵爱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