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气不过,跑过去拉他,“郁凌恒你站住!说清楚——啊……”
她的手刚抓住他的衣袖,就被他抬手狠狠一挥……
她本就腿软,哪经得住他这样粗鲁对待,往后一踉跄,整个人就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呯!
咚!
两声闷响,她和椅子一起倒下。
头撞上地板,痛得她眼冒金星,头晕脑胀……
郁凌恒在看到云裳往地上倒的那瞬,下意识地要伸手去挽救,可臂弯里的沈樱雪微微用力抓住他的手臂,他稍一迟疑,就错过了救郁太太的最佳时机。
她的头撞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听得真切……
看到她捂着头龇牙咧齿地抽冷气,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在恼她蠢笨,又似是在气自己……
云裳紧紧摁着大脑左侧被磕到的位置,狠狠咬着牙根隐忍着痛楚和晕眩,嗤嗤抽气。
她抬头,极冷极冷地看着毫无悔意且冷酷无情的男人,被怒火填满的心,微微泛疼……
气氛僵凝,紧绷又压抑。
云裳如此狼狈,郁零露本想趁机奚落几句的,可她看到大堂哥脸色不善,终究是没敢出声,乖乖倚在门框上幸灾乐祸地看戏。
“凌恒,我们该走了。”
在诡异的沉默中,沈樱雪轻轻拉了拉郁凌恒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提醒。
郁凌恒狠狠瞪了云裳一眼,然后带着沈樱雪扬长而去。
郁零露对云裳冷笑一声,尽显轻蔑和鄙夷,趾高气扬地跟着离开。
云裳跌坐在地上,一边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一边苦大仇深地瞪着那男人的背影,简直恨不得在他背上戳出两个洞来方能解恨。
靠!
他这是嘛意思?
把她吃干抹净然后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本来还说睡了他气死沈樱雪那朵白莲花的,结果现在快被气死的倒成了她!
见鬼!
她可真是偷鸡不成还蚀了好大一把米!
姓郁的!算你狠!
“你没事吧?”
正在心里用各种恶毒词语问候着郁凌恒,突然身后飘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回头,仰起脸,看到郁晢扬正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云裳有些沮丧,垂下头咽了口唾沫,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摇头,“没事。”
亲眼目睹她被大哥和堂姐“欺负”,郁晢扬心生不忍,本想说点啥安慰安慰,却又觉得以前曾那么讨厌过她,有点拉不下脸。
“没事你还坐在地上干嘛?”于是本是关心的话一不小心就被他说得硬邦邦的。
云裳心里委屈,这会儿听他这不耐烦的口气顿时就恼了,没好气地冲他怒道:“我腿软歇会儿不行啊?!”
“你吼什么?!”郁晢扬几乎是反射性的用同样分贝喝道,也委屈了。
他本是好心,就算词不达意她也不用这样不识好歹吧!
好心当成驴肝肺,哼!
云裳又累又饿又难受,实在没精力跟他吵,唇角一勾,笑得极尽苦涩。
“我没吼。”她垂头丧气,声音立马变得蔫蔫的,苦笑着像是自言自语,“你们都是爷,我哪敢吼你们啊……”
她爬起来,眼前一黑差点又摔倒,吓得郁晢扬连忙伸手去扶她。
可她侧身,避开他的手,踉跄两步后才终于站稳。
好心被拒绝,骄傲的郁二爷很难得的没有恼羞成怒。他皱着眉看她,“你……真的没事儿?”
“死不了!”她抬起头来,对他咧嘴一笑。
明明笑靥如花,却偏生让人觉得她的笑容里充满了悲伤……
说完,也不管郁晢扬有何反应,云裳揉着脑袋就离开了主楼。
嗯,她很好!死不了!
翻脸不认人就不认人吧,她无所谓的,嗯,她无所谓的……
捂头的手,突然摁住胸口,那里,闷闷的,有点疼……
云氏。
叩叩叩!
“进来!”
云裳正在看设计部刚呈交上来的设计稿,听到敲门声便扬声道。
秘书小陈推门而入,走到她的办公桌前,“云总!”
“说!”云裳蹙着眉对比着手中的两张设计稿,头也不抬地吐出一个字。
“与我们公司签订长期合作的金X矿业今早宣布被收购,对方新任总裁将于三小时后到达C市,要求约见您!”
金X矿业被收购了?
云裳抬头,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诧异。
云氏没有自己的金矿,所以大部分黄金和玉石都是由金X矿产公司供应。
沉默了几秒,她又低下头去看设计稿,“时间,地点。”
小陈,“晚上八点,金域星城娱乐会所!”
“嗯!”云裳扶着额,淡淡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小陈转身离去,云裳看着桌上的设计稿,惆怅万分。
看了这些设计稿,云裳越发觉得云氏的设计部需要大换血,连她都不能打动的作品,如何吸引消费者?又如何参加今年的珠宝首饰设计大赛?
哎……
烦死了!
晚,七点五十分。
金域星城娱乐会所。
云裳在迎宾小姐的带领下,到达V6贵宾包房。
抬手在门上礼貌性地叩了三下,然后她将门轻轻一推。
抬脚跨进门内,抬眸望去,只见偌大的包房内灯光迷离,特别安静,且只有一人——
黎望舒!
云裳僵在当场。
四目相接的那瞬间,她仿佛回到了从前,他依旧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她依旧是天真烂漫的傻姑娘……
他们相知相恋,怀着美好的憧憬把对方当成永远……
看到云裳的那刹,一直紧张等待的黎望舒腾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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