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凡说道：“是周雨芳放的火，不过在放火的时候，我们已经死了。是被周雨芳拿刀杀死的，捅入了这里。她说，只要没有了我们，爸爸就会只爱她一人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仇恨，“舒儿还这么小。”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几种化学材料倒在我们的尸体上，尸体瞬间化成了液体。所以无论爸爸如何找，也是找不到我们的。”
这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了。
顾妃看着周雨舒，她正在和美食作斗争，吃着甜甜的糕点，喝着好喝的饮料，这些都是鬼可以吃的东西。
周雨舒不过四岁，刚刚上小班，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也因此而丧命。
“我很怕，芳芳会继续的伤害爸爸妈妈。”周雨凡低声说道，“不过在这里没有看到他们，说明他们还活着吧。”
顾妃不知道，因为人死了以后，可以来投胎，也有另外一种，会选择留在人界。两个孩子在冥界生活的很惨，没有钱币元宝，也许是因为陶意夫妻觉得孩子没有死，又怎么会给孩子烧纸币？
一旦烧了纸币，不就是认定孩子死了吗？
而周雨凡又是个孩子，没有人雇佣他们干活的，他们赚不到钱财。
顾妃叹了一口气，“吃些东西吧，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吧？”
周雨凡也才九岁而已，却因为这些经历而被迫的成长了起来。
周雨凡要了一口面包，眼中有眼泪滴落，他忙用手背去擦，顾妃也装作没有看到。
灰灰觉得她们好可怜，便拉着舒儿和她玩，又给她点了不少的吃食，还将身上的钱币都给了舒儿，让她饿了就买些东西吃。
在珍儿的帮助下，顾妃租了一间公寓，让两个孩子住，又买了适合他们的衣服，“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就将这个符纸点燃，我就会知道了。”
周雨凡很感激顾妃的帮助，是他无能，无法给妹妹好的生活，如今终于不用每天睡大街了。
留下的纸币也够两个孩子吃喝玩的了。
顾妃见他们很适应公寓，便离开了，她准头问向珍儿，“这样孩子在冥界是不是有很多？”
珍儿点头，“有很多孤儿，死亡以后，短时间内不得投胎，没钱没势没亲人，只能如此。”
而有些孩子死亡以后，是可以寻找到家族长辈的，在长辈的照拂下，在投胎之前，都会生活的很好。
顾妃眸子闪了闪，这些她无法改变。
“王如今的改革也涉及到了孤儿鬼魂的归属问题，只要改革成功，就会改变现状。”珍儿说道。
顾妃点点头，对未来多了一分期待。
而那个所谓的周雨芳，她倒是要会一会，看她是何方神圣。
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画画天赋很强，又会利用各种化学药剂分解尸体，是身后有高人？还是她身上藏着其他的秘密？
还真是蛇蝎女孩。
小孩子恶毒起来，更可怕。
其实陶意的做法并没有错，周雨凡兄妹是她的生的，她自然会偏心两人，而且将周雨芳的事情安排的也很好，供吃供喝，又送入好的学校。可惜，周雨芳想要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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