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淳离开前一天,思前想后还是要跟秦懿融说一声,走到秦懿融的工作室门前,敲敲门,却没有人来应,推开门,屋里空无一人。
身后阮仪走进来,“秦懿融和箫濯缨出去了。”
段亦淳回过头,阮仪将一张机票放到他面前,“明天的票。”
段亦淳接过来,看了看,明天上午八点登记。
“这个天气,闷热的很,去护城河边散散心吧,凉快。”阮仪道。
“也好,”段亦淳点点头。
岭越桥,是北京护城河上一座有着百年历史的古桥,桥边的戏水平台是夏季北京人最爱去的地界。
夜晚,段亦淳信步走在桥边的广场,
正是涨潮的季节,河水涛涛,段亦淳满心烦闷,说不上的烦躁滋味。
“嗡嗡···”
段亦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是段亦臻打来了电话。
“喂,姐。”
“嗯?你回来了?”
“我明天就回去,嗯。”
···
这边,段亦臻将电话递给霍颖,
“喂,亦淳,是妈妈,明天想吃什么?妈妈做给你吃。”
“糖醋···”
段亦淳说道一半,就停住了,
霍颖听到那边安静无声,不知道段亦淳怎么了,连忙问道:“怎么了?亦淳?糖醋鱼?还是糖醋排骨?”
段亦淳哑着嗓子,“妈妈,我想吃,糖醋排骨。”
“好,明天上飞机注意安全,知道吗?”
段亦淳听着霍颖的叮嘱,点点头,想起霍颖看不到他的动作,才说:“嗯。”
“行,好好休息。”
段亦淳放下电话,站在角落里看着对面河边,在人群中央弹奏的人,嗓子就像被人拿绳勒住,什么都说不出来。
···
嘉禾整修,休息一天。
箫濯缨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休息。”
秦懿融伸手勾了勾箫濯缨的手腕,“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今天天气好,外面月亮那么好,我们一边回家一边散步,怎么样?”
箫濯缨反手牵住秦懿融,“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走吧!”秦懿融拉着箫濯缨,正要离开,
箫濯缨却没动,将她拉回自己的面前,“我刚刚想起来,还有件事忘了。”
“什么?”
秦懿融有些疑惑,问道,“忘了什么?”
箫濯缨将秦懿融搂进怀里,在她的脸颊边轻轻落下一吻,“这个。”
秦懿融被箫濯缨锁在怀里,不知所措。
箫濯缨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呆头鹅,完全没有和杨杰闻斗智斗勇的精明。
伸手在秦懿融的额头敲了下,“发什么呆?走了!”
秦懿融看着箫濯缨的背影,那么宽阔,伸手一搭,跳上了箫濯缨的背,“都怪你,我走累了,背我。”
箫濯缨稳稳托住秦懿融,“抓紧了,怕你掉下来。”
秦懿融靠在箫濯缨的右肩,看着他的侧颜,小刷子似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轮廓像是黎明天边层叠起伏的山峦的轮廓,棱角分明。
“懿融,你再这么看下去,我就要自燃了。”
秦懿融脸上一红,闭上眼睛“那我不看了。”
箫濯缨扭头看着秦懿融,闭着眼靠在他的肩头,乖的像只兔子,
···
不知道走了多久,箫濯缨道:“懿融,到了。”
秦懿融睁开眼,“这是哪里?”
箫濯缨将她放下,牵起她的手,“我要是把你卖了,你可怎么办?”
秦懿融靠着箫濯缨,笑道:“你舍得吗?”
箫濯缨无奈又宠溺地刮了刮秦懿融的鼻子,“不舍得。”
两人携手走在护城河边,凉风习习,月影依依,
秦懿融的心似乎被什么填满,幸福得要飞起来。
箫濯缨看着秦懿融满足的侧脸,轻轻说道,“懿融,你这样就满足了,我该怎么对你好呢?”
“嗯?”秦懿融的小脑瓜有些懵,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秦懿融满脸的迷茫落在箫濯缨的眼里,简直是个小可爱,忍不住的满心怜惜,
“懿融,我要和你比一比。”
“比什么?”
“比谁更爱谁多一点,”
时光河流从两人的呼吸之间穿梭而过,秦懿融的心轻飘飘地被它带走,遗失在箫濯缨灿若星空的眼眸里。
“濯缨···只有这个,我不想输给你。”秦懿融将脸埋在箫濯缨的胸口,
我的心,虽然匍匐于你的脚边,但是我的爱却站在你的心尖,我该怎么输给你呢?
箫濯缨将下巴抵在秦懿融的头顶,耳边蛙鸣流水,这样的惬意,这样的满足。
耳边传来吉他声,箫濯缨和秦懿融看向一处路灯下,有个男孩正坐在花坛边弹奏尤克里里。
箫濯缨拉着秦懿融想要去看看,却发现秦懿融却一动不动,“怎么了?懿融?”
“你没有戴口罩。”
秦懿融满脸严肃的样子,让箫濯缨有些哭笑不得,“懿融,天这么黑,没事的。”
秦懿融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们,坚定地摇着头,箫濯缨没有办法,可怜兮兮地说道“可是我想弹吉他给你听。”
秦懿融看到箫濯缨眼里的期望,只能妥协,“就一会。”
箫濯缨点点头,秦懿融将他的帽子向下压了压,牵着他的手走过去,
秦懿融对那个男孩说道,“您好,能借您的尤克里里用一下吗?几分钟就还给您。”
男孩心有七窍,玲珑之极,一看两人交握的双手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将尤克里里递给箫濯缨。
“谢谢!”
箫濯缨接过尤克里里,试了下音色,便拉着秦懿融坐在花坛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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