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跳崖的一幕,似乎定格在了我的脑海,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挥之不去。
当时,我感觉时间都凝固了,所有的思维全部暂停。
等悬崖下面传来一连串的闷响之后,我才激灵灵打个冷战。
后山,经不专业测量,高九十二米,悬崖无坡度,坠下即死。
我就感觉我的心被撕开了。
疼
真疼。
这可是二十四条人命啊!
紧接着,我就感觉胸膛里的怒火宛如火山般喷了出来。
为什么?
我晃了晃身子,双目猩红的尖叫:“这都是为什么?!”
我猛地看向了王少臣,拎着菜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说,为什么!”
王少臣一看我疯了,吓得赶紧叫道:“我说,我全说。”
完事,他指着白云观后边的夜幕说道:“其实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开走那艘大船!”
大船?
我暴戾的情绪猛地一收,不由自主的就仔细打量起来,发现那里哪有什么大船啊,那不是一座山吗?
这山与伏虎山相邻,海拔不怎么高,但南北纵深较大,两头还翘着尖儿,看上去像一锭元宝,又像一艘大船。
但像归像,这又不是真的船,怎么开可能开走?
王少臣哆嗦着说:“那船是风水形势,开走它,就是破掉它的意思。”
我都快气炸了,你们破个风水局竟然用人命往里填?!
手上一用劲儿,刀锋切开了他的皮肉,鲜血顿时流淌下来。
他吃痛尖叫:“本来不用死这么多人的,因为只要杀龙祭天就能破掉形势,结果我们都杀不死你,到最后,陈青山只能以秘术,吸引二十四个水命男子,跳崖化作撑船的水手,一起把这艘船开走。”
什么?!
我就感觉跟听天书一样。
而张老道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说的都是真的。”
嗯?
我看向他,用快要哽咽的口吻说:“也就是说,这些人,全都是因我而死?!”
一时间,山顶寂静,山风料峭!
可我的内心却被无边的愧疚折磨着,但我看到近在咫尺的敌人,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举起菜刀,咔嚓一下,就斩入了王少臣的肩胛骨,他的鲜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啊!
王少臣凄厉的惨叫起来。
“为什么。”我几乎咬着槽牙问道:“为什么要破那个风水形势?”
水有源树有根,平白无故的,谁会折腾这些东西?
王少臣疼的快要死掉了,尖叫道:“是那个形势下面,镇着一个东西,我们想把那个东西放出来!”
可能他太恐惧了,说完这话竟然晕了过去。
我下意识的松开了刀柄,整个人都疑惑起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被风水形势镇着,这个东西对他们来说就那么重要?
后来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张老道。
只听他低沉的说:“太细致的我也不知道,据传闻,那形势下面压着一个很邪门的东西。”
话音落地,就感觉脚下的山头猛地一颤,好像要塌方似的,同时,悬崖边上传来了哗哗水声。
这些水声由小变大,很快就化作了一条瀑布似的,落下悬崖,发出轰轰的撞击回音。
我面色剧变,这又是什么情况?
等我们跑过去一看,发现悬崖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很大的出水口,一道清泉好似天河倒挂般坠入山脚。
张老道的脸色格外低沉,说玉壶山又出水了。
提起玉壶山三个字,我的思绪就被拉远了。
这座后山的长的很怪,肚大颈小,像个花瓶又像个酒壶。听村里老人讲,在老年间,后山峭壁上有一眼清泉,清泉流出,就跟酒壶斟酒一样,所以被称之为玉壶山,但后来不知怎么的,泉眼干涸了,玉壶山这个名字也就没人叫了。
一直不说话的沈秀才,突然说道:“那些小伙子跳下去就出水了,这是给那艘大船铺路呢。”
事情到这一步,我就算不信也不行了,因为船见了水才能航行,不然的话,谁也撑不起来。
可是泉水太猛了,眨眼的功夫,山脚已经泛滥成河,眼瞅着直奔了极远处了那座‘大船’。
当大船接触到了泉水,立马发出一阵轰隆巨响,也不知是眼花了还是怎么的,我就感觉那艘‘大船’上站着很多人影,一个个正在卖力的划动船桨。
紧接着,半山腰轰的一下,直接塌方了,除了碎石之外,还从中滚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
这个东西我看不清是什么,但一经出现,我心里就没由来一哆嗦,好像对我造成了某种冲击。
张老道说,那个邪门的东西出来了,应该是口棺材!
棺材?
我命里缺棺材是怎么的,怎么老出现这东西?
再说了,是棺材邪门,还是棺材里面的东西邪门啊?
张老道眼神缥缈了起来:“肯定是棺材里的东西邪门,据传说,那座形似大船的山峰,是被一条真龙驮来的,为的就是镇这个东西,这话有点远了,恐怕就是梅花村的老人都不知道,但关于这座山,牵扯着不少事情,其中就有你的身世。”
他看向我,一字一顿的说:“因为你就是在这座山上,被老李捡回来的,这座山乃真龙所立,你降生于此,所以他才说你是龙命。”
我脑袋嗡了一声,李老狗可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些!
张老道沉吟了片刻,又蹦出一句话:“灭了龙命,就相当于灭了此山形势,所以这一切的一切,终于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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