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道这火爆脾气,容不得任何人在自己脖子上拉屎!
所以这话说完,立马引起的全场哗然,就连门外看热闹的行人都眼睛一亮,谁也没见过一帮算命先生扎堆儿茬架!
那个唐装汉子,先是一愣,随后便冷笑连连:“没想到你还是个敢死磕的主儿,行,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么比?”
张老道喝了口酒,说怎么比你们也不行,还是你们出招儿吧,省的别人说我以大欺小。
对方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
而旁边的道人,心高气傲的来了一句:“既然要比,那就平地扣饼,对面拿贼,把绝活亮出来。”
身后一帮同行赶紧附和:
“对,有什么绝活儿拿出来看看。”
“你们赢了,从此名声大噪,鬼街地面儿上平趟。”
“要是输了,摘下那副对联,滚回去烧火。”
我看着这些家伙的嘴脸,几乎咬碎了钢牙,没想到这个圈儿这么难混。
谁知张老道幽幽的说:“就凭你们这帮货色还想看道爷的真本事?一张白纸画个鼻子,你们脸真大!”
玉儿噗嗤一声乐了,说他们的确没这个福气。
现场直接炸了,所有人都说张老道装腔作势,一个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一百二十个不含糊,恨不得卷起袖子过来打人。
唐装汉子大怒:“我看你是干瘪豆角花架子,压根没有真本事。”
张老道嗤笑:“这话说反了吧?我看你们才是一帮要啥没啥的乌合之众,平常糊弄老百姓也就算了,还敢在我这儿说江湖口,套字话?!”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有些色变。
唐装汉子直接叫了起来:“既然瞧不上我们,那我们就先露一手绝的。”
他顾四周:“谁给他开开眼?!”
只见那个身穿长衫的墨镜老头站了出来,说我愿意走这第一趟。
完事,他拱了拱手,尖声细语的自报家门:“我是刘氏摸骨馆的老板,人称刘瞎子,十三岁那年学了一手摸骨算命的能耐,借此纵横江湖几十载,可凭骨相断人吉凶祸福,如果不信可现场预测!”
听到这个,我有些惊讶,因为张老道说过,算命这东西,最忌讳当场预测,无论是搞八字的,搞六爻、搞风水的,还是看面相的,现场考,谁也没底。有没有真本事暂且不说,即便是有真本事的人,众目睽睽之下也难免出错。
所以看他这么有底气,我也来了精神。(光听过摸骨算命,今天还是第一次遇见)
刘瞎子看张老道不言语,就桀桀怪笑:“这位道友,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亲自指派一个。”
张老道就跟看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说摸骨之法始于先秦,属于相学的范畴,但这种手艺得看火候。
完事一指我,说我这里有个不成器的晚辈,你摸摸他,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刷——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而我我嘴角一咧,心说这牛鼻子乱搞什么,叫这家伙摸我,太恶寒了吧?
刘瞎子到是来者不拒,笑着说好,完事慢悠悠走到我跟前。
我心里一动,这家伙到底瞎不瞎啊?
刚想到这里,就感觉一只枯手叼住了我的腕子,另一只手,顺着小臂,一边掐弄,一边向上搓揉。
也不知怎么的,这家伙的脸色忽然变得郑重起来,掐弄的速度加快,很快就抚过了我的肩胛,摸向了后脑。
当他的掌心扣向我后脑骨的一刹那,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样,差点儿蹦起来:“你竟是……!”
说完,赶紧把双手撤回来,转身对众人说:“这位小兄弟的命理我预测不了,这场我栽了,从此不再管他们的事。”
说完,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挤入人群,急匆匆的走了。
说真的,所有人都傻了,谁能想到,刚开始就结束了,看意思,还是被吓跑的。
一众人的目光又投射到了我的身上,那惊疑不定的神色,就跟见了鬼一样。
唯有张老道略显诧异的说:“行啊,没想到这瞎子不是假把式,还真有点儿火候。”
玉儿从侧面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好像很崇拜的样子。
我琢磨了一会儿,心里多少有点谱了,刘瞎子肯定是看透了我的命格,才被吓成这样的。
可是龙命真有这么可怕吗?
这么会儿功夫,场面就有点乱了,原先看不起我们的那些同行,都开始互相嘀咕。
唐装汉子看场面压不住了,赶紧说道:“刘瞎子的身体一向不好,这次肯定是犯病了,大家不用慌,我来走第二趟!”
我算看出来了,这次闹事儿,没准儿就是他组织的,他不想因为一个刘瞎子而功亏一篑。
张老道重新做回了圈儿椅,似笑非笑的说:“你学的又是什么?”
唐装汉子自报家门:“我是三皇风水铺的老板徐怀秀,祖上三代都是三皇风水传人,其中又以‘走马定阴阳’为招牌,我看风水,一不用罗盘,二不用风水尺,单靠一双肉眼,走马观花看上一遍,就能知道这个地方的风水好坏。”
话音落地,四周立马出现了一片恭维声。
“徐大师看风水那是一绝,有一次在农村访友,路过一个院子,发现里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他当即就说,此处宅子到是不错,但就是缺儿子呀,等细致一问,这家只有两个女儿果真没儿子。”
另一个人又说:“上次去郊区拔坟,徐大师看见这坟头上的松树被雷劈过,赶紧告诉本家,最近一个月,长子长孙一定别出门,否则会有‘五夯之灾’,可一不留神,这家的长孙就出去玩儿了,结果走着走着,就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广告牌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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