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面色不善,立马惶恐起来:“我们……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呵呵,说的真轻巧,不是故意的,你们怎么不把自己的魂儿给打散了?
再说了,你们来这儿找邱文豹,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看我面色不对,就有点变毛变色的。
我看他不老实,就说你那两条胳膊怎么也烧焦了,要不我给你拽下来?
作势,我就要拽他的胳膊。
他差点儿吓死,说我说,我说,我们来找邱文豹,还是那两件事,第一是杀你,第二是拿回人皮竖旗!
我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那青玄呢,为什么要伤害他?!
罗通半张脸被打肿了,苦兮兮的说这事儿不赖我啊,是陈青山出的手,当时我们刚进村儿,就看见一个道士飞奔过来,我们觉得奇怪才把他拦住的,谁想到话不投机当场动手,陈青山一拳就把他打晕了。
我回手又是一个嘴巴,说什么叫话不投机,你们连人话都不会说,还赖青玄?!
罗通被打的七荤八素,都快哭了,说我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我走吧。
没等我开口,女巡夜人率先说道:“叫他滚吧,哭哭啼啼把人烦死!”
我哼了一声,说人皮竖旗你就别想了,要是下回再来找麻烦,看我怎么收拾你!
罗通哪儿敢反驳,小鸡啄米一样点头,随后撒丫子就跑,那架势急急如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这时候,青玄突然咳嗽了一声,逐渐睁开了酸涩的眼皮,我和玉儿来了精神,赶紧帮他捶打后背。
过了一会儿,他变得清醒起来,环顾四周,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长话短说,把这一夜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最后道:“多亏了这位女巡夜人前辈,不然的话,咱们可就遭殃了。”
青玄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多事,此刻也有点后怕,赶忙对女巡夜人道谢,完事,把石老板给的那双绣花儿鞋交到了我的手里。
至此,所有的事情才告一段落,至于给绣花儿鞋化煞,咱们就不细说了,都是一些小儿科。
等我们离开村子的时候,石老板那辆SUV突然出现了,看到我们安然无恙,他也十分欢喜,说事情都解决清楚了?
青玄苦笑,说你到是享了清闲,我们几个差点儿丢了性命。
石老板虽然不知道昨晚的内情,但明白跟脏东西打交道是存在风险的,所以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次多加钱,一定不会叫我们吃亏。
我说我那份钱就不要了,把这绣花儿鞋给我得了。(这毕竟是人家买回来的)
石老板是个生意人,一听这个,赶紧同意,生怕我反悔一样,不过在回去的路上,他还是多次提醒我,叫我谨慎一些,毕竟这双鞋不怎么干净。
对于这些我一笑置之,然后就把鞋子塞给了玉儿。
玉儿拿着鞋子上下把玩,似乎非常满意,要不是车里不方便,恨不得现在就穿上。
说实话,我现在依旧想不通,用鞋子怎么渡劫,但玉儿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有她的道理。
大约十点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鬼街,石老板跟青玄先一步告辞了,声称过两天修整好了,再来来拜访。
当我们进入天机屋后,一种久违的安全感袭来,不过今天很冷清,一个顾客都没有,也可能是张老道提前打烊了。
但是定睛一瞧,发现张老道老神在在的坐在圈儿椅里,满嘴酒气正说着什么,而旁边正襟危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人。
看架势,这不像故人会谈,反而像下属给领导汇报工作。
女巡夜人紧走两步,来到他们的切近,脸上的冷峻风霜,顷刻间收敛起来,毕恭毕敬的说:“老师,道爷,我把李小乙安全带回来了。”
黑衣中年人微微点头,说做的不错,退在一旁吧。
女巡夜人赶紧站在他的身后,听话的好像一个孩子。
张老道笑眯眯的看着我,很不正经的说了一句:“我说,这一天一夜过得舒坦不?是不是浑身都得劲儿了?!”
我当时就想呸死他。
您真是看出殡的不怕殡大啊,还得劲儿?这一宿差点儿扒我一层皮!
玉儿也苦笑起来:“道爷,您就别闹了,我们差点就回不来了。”
张老道无所谓的一摆手,说邱文豹那几条小虾米能翻出什么浪花,那什么,赶紧坐下歇会儿吧,别一个个苦大仇深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我顿时瞪圆了眼睛,说您怎么知道他叫邱文豹?
话音落地,打铺子外面飞进来一只小鸟,这鸟儿浑身青黑,双爪紫红,看上去格外俊俏。
这不是昨天那只青鸟吗?
张老道就是看见它,才说来了位故人。
此时,那黑衣中年人一招手,青鸟就乖巧的落在了他的肩头。
“小乙啊,你们昨晚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的青鸟看见了,所以我们才知道的。”他笑呵呵的说道。
纳尼?!
这青鸟是无人机摄像头啊,它看见了,你们就能看见?!
见我惊疑,张老道就说,这可是早已失传的训鸟技艺,说多了你也不懂,反正昨天晚上的事儿,我们都瞧见了。
我更加不可思议起来,听说过人剑合一,人刀合一,这玩意儿不会是‘人鸟合一’吧?不然的话,再精湛的训鸟技艺,也不可能做到共享视野啊。
那黑衣中年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像对我很感兴趣。
而我也偷偷打量了他一番。
此人面容俊朗,神采奕奕,其风格跟女巡夜人差不多,都是长袍布鞋,保留着旧社会那种范儿,身上的江湖气息也很浓,不过他要显得沉稳很多,举手投足中,传统内敛,眉宇内,还有一种教书先生的儒雅。
我心说这位的扮相儿真有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从老年间穿越过来的,并且他是女巡夜人的师傅,论起实力来,恐怕不在张老道之下吧?
想到这里,我恭敬道:“见过前辈,这次多谢前辈伸出援手。”
玉儿也知道好歹,赶紧打过招呼。
谁知张老道咳嗽了一声,说你这完蛋玩意儿,辈分搞错啦,你跟他是平辈儿,以后叫他‘焦师兄’就好了。
焦师兄?!
这是打哪儿论的啊?
不光我愣住了,女巡夜人也愣住了,但这个场合她不敢开口询问。
焦师兄哈哈大笑:“道爷,当年我受您点拨之恩,算是您半个弟子,而小乙跟随您的左右,说成第一传人也不为过,我们两个可不就得平辈相交么。”
说完,对女巡夜人道:“夜荷,快叫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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