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屁古还没做稳当呢,他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句,您这葫芦多大容量啊,还喝了六十年?
张老道似乎不觉得语出惊人,依旧沉浸在那种凝重的情绪当中。
而葫芦嘴里逐渐干涸了,一滴酒都看不到了。
“道爷,反正我挣的第一笔钱也到手了,你说你想喝什么吧,我立马给你买十箱去。”我拍了拍怀里的文件袋说道。
他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看着我不断苦笑:“小子,我这酒可不是市面儿上的那些次货能比的,再说了,你就算买一百箱,也填不满这个酒葫芦啊。”
嘿!
这一宿没睡觉,怎么还添了胡说八道的毛病了。
您这葫芦不过巴掌大小,连瓶矿泉水都装不下,还一百箱?
“道爷,我可是好心好意啊,您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嘟嘟囔囔说了一句。
他立马乐了,说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说的也是实话啊,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见我往葫芦里续过酒?(言下之意,这么小个葫芦,三口两口不就喝干净了)
我一愣,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梅花村就不提了,单说天机铺这些日子,我的确没见过他往葫芦里续酒,好像这葫芦真有些门道!
这时候,白顺儿一家人来到了车外,不断恭送着,尤其是白菲菲,那双大眼睛老是瞟我,瞟的我乱七八糟的。
张老道冲他们淡淡道:“以后行事,一定谨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记得来天机铺找我们。”
白顺儿赶紧点头,要不是胳膊不方便,恨不得伸进车厢握个手才行。
“道爷,这次回去就别坐火车了,直接叫司机送你们,你们还能踏实的歇会儿。”他很诚恳的说。
张老道点点头,就开始闭目养神了。
由于我才是这次的主角,所以也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而对方给我的尊重并不输于张老道,一下就把我的虚荣心满足了。
但往回走的时候,我心里老想着葫芦的事儿,最后绷不住了,说道爷,您这宝贝到底怎么个章程啊?
他整个人显得有些躁动,可能没酒喝闹的,后来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就叹息一声:“这回得开快点儿了,没准儿家里出事了。”
啊?!
我本来只是好奇,但听到这话,直接惊骇起来,不就是酒葫芦干了吗,怎么还跟家里扯上关系了?
“别慌,六十年前我起过一卦,当酒喝完的时候,就是后院起火的时候,我没想到事情赶到了今天。”他缓缓眯起了眼睛,看样子不像开玩笑。
我擦,您这卦可够提前的啊,六十年前的事儿还记得?但回头一想,这牛鼻子向来不咋呼,要是真的后院儿起火了,那玉儿可就危险了。
“师傅,全速前进,我们有急事!”我急不可待的喊了一句。
司机还是那个小年轻,听我喊加速,立马把油门踩到底了。
宝马就是不一样,当速度起来的时候,顿时出现了一种推背感,脑子都跟着迷糊了。
而张老道似乎不受影响,提醒道:“你别愣着了,赶紧给玉儿打个电话。”
对对,这才是最关键的,她要是有个差池,我特麽都没地方哭去。
等接通电话之后,玉儿的情绪倒是挺正常的,还问我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是不是要回来了。
我暗中松了口气,也稳了稳情绪,说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家里什么的都好吗?有没有出现什么怪事?
提起怪事,玉儿立即反应了过来,说道:“怪事到是没有,但今天早上铺子里来了个怪人,还问我张道爷在不在。”
怪人?
我赶紧问道:“什么怪人,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玉儿笑了,说你怎么了,这青天白日的,还有人杀人放火啊?
看这意思,那怪人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可我还是不放心,追问道:“那怪人到底怎么回事,长什么样儿啊?”
她看我挺上心的,就沉吟了一会儿,说是个长得挺周正的老头,身上穿青色袍子,有种民帼的范儿,并且手里拿着一个‘六壬盘’!
我与张老道对视一眼,那意思,没听说过这位啊?
张老道拿过了电话,说丫头,这人除了说找我,还说别的话没?
玉儿没想到我们会盘问的这么细致,忙说:“别的到是没说,就是临走的时候来了句‘既然是江湖人就得守点规矩’,然后就大马金刀的走了。”
我蹙起了眉头,这是在暗讽我们不守规矩吗?
张老道眼珠一转,说我明白了,可能是青铜书生的事儿找上门了。
青铜书生?!
“是啊,我不是废了他的道行吗,他的师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本以为会过些时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他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乖乖,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玄妖找上门了。
电话那头,玉儿也吃了一惊,说那就是玄妖啊,看上去也就五六十岁,比云妖可年轻多了。
张老道呵呵一笑,说人不可貌相,玄妖的岁数应该比云妖还大,这么着,你现在关店吧,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待会儿,中午我们就回去了,到时候再汇合。
玉儿知道情况特殊,就果断答应了下来,还叮嘱我们路上慢点儿。
挂了电话之后,张老道彻底轻松了起来,说要是玄妖的话,那就没什么好怕的,这后院的火也烧不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