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她,我们才得以稳定军心!”
……
……
数日前——
八王子,某间民房——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单调的拨动算珠的声音,支配了整间房屋。
艾洛蒂俯首于案前,专心致志地工作,桌上摆着千人同心历年来的账簿,一手操弄算盘,一手提着毛笔写写涂涂。
在连续工作了不知多久后,她逐渐感觉疲劳,注意力已出现明显的不集中。
故此,她默默放下手中的毛笔,然后用力地伸展懒腰,旋即响起骨头舒展的“咔吧”、“咔吧”的清脆声音。
在放松肢体的同时,她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明媚的阳光如绸缎般洒满大地。
——反正也是休息,去外面走走吧。
就这样,她缓缓起身,兴致盎然地轻移莲步,走向玄关。
刚一推开房门,她便见到一道伟岸的身影——候立在门外的岛田魁站正身子,毕恭毕敬地朗声道:
“室长,您工作完了吗?”
艾洛蒂苦笑着摇了摇头:
“还没呢。千人同心多年来累积下来的账簿,哪儿是这么快就检查完毕的?”
“起码还要7日的时间才能大功告成。”
“我有些累了,所以就出来散散步,放松一下。”
岛田魁点点头:
“原来如此。那么,室长,请容许我同行!”
艾洛蒂无奈一笑:
“嗯,这毕竟是你的工作内容,我们走吧。”
她说着正要迈步。
忽然间,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螓首,朝岛田魁的左臂看去:
“对了,你的手臂还好吗?”
岛田魁嘿嘿一笑,在艾洛蒂面前伸展左臂膀。
“已经不碍事了!”
眼见对方不像是在逞强,艾洛蒂松口气似的笑了笑:
“那就好!真抱歉啊,委屈你来做这种无趣的任务了。按你的本事,你理应在征长战场上建功立业才对。”
听见艾洛蒂这么说,岛田魁急忙道:
“请您别这么说!‘保护室长’是何等重要的任务!能够全权负责该任务,在下对此感到荣幸之至!”
二人一边说,一边向不远处的田野走去。
从实际成果来看,岛田魁确实是一个优秀的保镖,他并未辜负青登的期望,他将“保护艾洛蒂”这一职责贯彻到极致。
艾洛蒂在房间里工作时,他全程候在门外,严禁任何无关人等的擅闯。
艾洛蒂去散步或是去别的什么地方时,他也始终不离其左右。
不论是在何时何地,他的左手永远按住腰间佩刀的鞘口,右手微微上抬——行家一眼就知,此人一直处在“备战状态”!一旦情况不对,他就会立即拔刀应战!
这么一位磨厉以须的人物,但凡是有点眼力劲儿的人都会识趣地走开,绝不敢上前来找艾洛蒂的麻烦。
实际上,艾洛蒂来到八王子后,并未受到什么不公正的对待。
绝大多数人都只用一种好奇的目光仔细打量她。
说得不客气一点,八王子是纯粹的乡下地方,居民们大多是从未出过村的乡野村夫。
因此,他们自然从未见过西洋人。
对于高眉深目、金发蓝眼的艾洛蒂,他们充满了好奇。
“快看,她的头发是黄色的。”
“这不是黄色,这是金色。”
“她的皮肤好白啊,白得都快反光了。”
“她的长相可真怪,鼻梁好挺。”
“明明个头不高,胸和屁股倒挺丰满的。”
八王子的村民们初见艾洛蒂时,类似于此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当然,朝她投去恶意目光的人并不在少数。
即使从未见过西洋人,也不妨碍他们屡屡听闻跟西洋人有关的负面消息。
虽然不太清楚“黑船事件”、“倾销商品”、“摧毁小农经济”都是些什么东西,但他们却有一种朴素的认知:近年来的种种乱象,归根结底都是西洋人的锅!
不过,截至今日为止,艾洛蒂并未遭遇什么意外。
那些明显对艾洛蒂抱有恶意的人所采取的行动,仅限于“怒视”、“讲坏话”。
用一发火箭弹轰飞查账人员的直升机……啊、不!“刺杀查账人员”的这等混账事情,一直没有发生。
这或许是因为岛田魁等人的保护相当到位。
总而言之,对艾洛蒂而言,这些天的查账工作非常顺利,不仅不感到厌烦、恐慌,反而隐隐间有些惬意。
八王子的田园风光引发她无穷的欣赏。
每当疲惫或闲暇时,她总会去附近散步,饶有兴致地观赏风景。
在与岛田魁闲聊几句后,她便径直向村外进发。
岛田魁紧随在其身侧,一丝不苟地履行“保镖”的职责。
一路上,他们遇见不少村民。
有些人在瞥了她一眼后就默默走开了。
也有些人十分热情地打招呼:
“室长大人,早安!”
“室长大人,您这是要去散步吗?”
“室长大人,您工作辛苦了!”
艾洛蒂的充满亲和力的爽朗做派,以及她那绝不摆谱的柔和态度赢得了不少村民的好感。
虽然对“室长大人”这一显赫的称呼感到害臊,但每当有村民向她打招呼时,她都会积极且同样热情地予以回应。
走出村落后不久,一片平坦无垠的田野映入艾洛蒂的眼帘。
四通八达的田垄将偌大的田地切割成工整的碎块。
时下正值农闲时分,故而此地现在并无人在做农活,除了风声之外就没有别的声响,衬显出几分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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