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微风,京城飘香酒楼。
飘香酒楼的对面就是银钩赌坊,街面发生的一切,站在酒楼的二楼上的人都能看得很清楚。
靠窗的酒桌边坐着一位老人,一个少年。
桌子上没有酒,只有一壶茶,两盏杯,一碟盐水花生,一碟卤豆干,一碗白菜,一碗冬瓜汤,外加两只吃饭的木碗。
他们己经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酒楼的小二已经上来催三次了!
毕竟,老这样占个桌儿不吃一些价格贵一些的东西还是不大受欢迎的。
银钩赌坊门口所发生的一切,这老少二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老人道:“灵儿,看清楚没有,这就是你一直向往的江湖。这里的有些人,也是你一直想超越的那些大侠。”
少年道:“爷爷,灵儿懂了。可是,丁通如果不是那个青衣人出手帮他,可能就是另一个结局。”
老人咳嗽了两声,道:“也许是的,也许不是的。”
少年问道:“丁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青衣面具人又是什么谁?”
老人看着少年:“等有一天你能自已闯江湖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
少年点点头问道:“爷爷,你为什么没有排在天机兵器榜上?”
老人哈哈一笑:“上不上天机榜又有什么关系?人一辈子,不要把名声看得很重。很多人,一生都为虚名所累。”
少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丁通并不是一个有名的人,而张顺却排在天机兵器榜前列。
少年又问道:“爷爷,朱聪呢?他又不是聋子,外面这么吵,他怎么不出来?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事情他还能在赌坊里待的住。”
老人看着远方,徐徐道:“灵儿,这个世上的很多人,很多事,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朱聪在他该待的地方,该出来的时候,他肯定会出来的!”
老人站起身,道:“走吧,孩子,你现在还不属于这个江湖。爷爷的寒血十三式你练到什么程度了?”
少年握紧了拳头,盯着赌坊门口的那对银钩,道:“好,爷爷。你放心,我是不属于这个江湖,但终有一天,我要让这个江湖属于我。您的寒血十三式我一定要让它成为绝杀而名动天下。”
风吹进酒楼,远处传来皇宫报时的钟声。
少年人是这个世界的希望,只要下决心,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他对自已有绝对的自信!
………………
傍晚,张府,残阳如血。
张顺的眼晴也充满了血。头发己经散乱。他一个人已经喝了两个时辰的酒。
宋老三和三十名锦衣卫血腥的场面又出现在张顺的眼前。
丁通就是一个魔鬼。
能混到千户这个职位并不容易。关健青衣面具人的那一把断刀,他想不起江湖上是谁在用断刀做武器。
那一刀不早也不迟,刚好截住他的“腰斩”。
不是他,丁通这个时候应该变成了死人。
可是,丁通还活着,他也还活着。
他现在宁愿去死。
张顺已经喝的滥醉,他是自已把自已喝醉的。他大喊一声,一拂桌z,把桌上的酒菜全部扫在了地上。
他撕扯着自已的头发,喘着气:“张顺,你就是个懦夫,你就是个王八蛋。”
边上的丫鬟已经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恍惚中,他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站在面前,这个人没有做声,就冷冷的这样看着他。
张顺指着那个人的鼻子,狂叫:“滚,通通给老子滚。”
那人冷笑一声,突然抓住他的头发,啪啪两声,两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张顺被打醒了。
他愣了一下,揩了揩嘴角的血迹:“叶七星,你这时候来看我的笑话吗?”
叶七星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讥讽道:“名满天下的绣春刀如果被人看到是这个样子,岂不是别人要笑掉大牙。”
他用命令的口吻道:“捡起你的刀,你还是绣春刀张顺!”
张顺望着他狂叫:“我的事儿你六扇门管不着。我不能辜负了王公公对我的一片恩义。”
叶七星冷冷道:“你这样每天醉死在酒里就是报答他的恩义么?”
说完,叶七星忽然用脚勾起那把绣春刀,脚尖一挑,刷的插在张顺面前。
“拿起你的刀,去杀了丁通。否则,你就是个废人。天下没人会瞧得起你。”。
这是叶七星走出张府最后留给张顺的话。
叶七星这次要去的地方是黑剑门总坛。
血乌鸦传来的消息很让他开心。
刘一手带的一千人己经太原过铜川到达天水驿。
赵无极的一千人己到JYG口,和JYG守将杨洪正在布置拦截黑剑门的事宜。
柳三笑的一千名好手已在甘凉古道上的每一个酒馆,茶楼安排好眼线,打听黑剑门的每一处动静。
王铁手带的三百锦衣卫沿官道己埋伏在黑剑门总坛周围。
叶七星对他们的办事效率还是比较满意的。
六扇门历来和黑剑们就是冤家对头对头。江湖上很多的大盗土匪都跑到黑剑门去避祸,而六扇门又要抓他们归案。
多少年来,历任的六扇门总捕都对黑剑门无可奈何。
只因为黑剑门有一个西门剑。
黑剑门这样一个组织,都是一些强盗土匪杀手刀客喜欢落脚的地方。
要把这样一些人组织起来,而且管理得井井有条。并不是靠身手好就可以办到的,还需要极大的智慧。
西门剑就是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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