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蘅展颜一笑,戏谑的说:“周大哥,你这虽号老顽童,人可是不糊涂呀!害怕我使个刘备借荆州的法子?放心,小妹也就图个新鲜,我就坐这里瞧瞧,看完便还你!”
“这小皮猴子呀,还想在这雁荡山下游逛呢!根本用不到天黑,你若是不放心,就在旁边守着就是了!”
话音刚落,方言明跳了出来,满脸不服气,趾高气扬的对着周伯通喊到:“老顽童,我小姨可就说借。也没说个时候,便是这一年也是借,一百年也是借。哪有你这般的!哎呦!”
还要分说,他的小脑袋上却挨了一巴掌。
被冯蘅杏眼一蹬,他顿时是不敢说话了。又见她歉意的对着一脸戒备的周伯通施了一礼,娓娓说道:“周大哥,小孩子胡言乱语,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这娃儿被我们给惯坏了。您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说看一会,就不会赖你!信不过小妹,您还信不过我夫君么?”
略松了一口气,又看到身边黄药师一脸郑重的点头,迟疑了一下,扭头将怀中的经书递给了冯蘅。
接过九阴真经,冯蘅对着在一旁嘟囔的小外甥一招手,说:“明儿,来!小姨考教考教你的功课,看这书里的字可是都识得!”
说完,便寻了个树荫,坐于一块石头上,读起了书来。
心心念念的宝贝经书就能看到了,方言明顿时眼睛一亮,要追着小姨去树荫下看书,但却被一袭青衣拦住了。
气呼呼地看了一眼自家小姨夫,他大声问道:“小姨夫,你这是干嘛呀!”
黄药师微微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小姨看得,你看不得!”
旁边的老顽童听到这话也是惊奇了起来,扫了眼一脸郁闷的方言明,于心不忍的开口。
“黄老邪,既是说好给这小娃儿也看,那就给他看吧!”
听到老顽童的话,方言明脸色一喜,对着他竖个大拇指,兴冲冲的要过去自家小姨妈身边。
小腿刚迈开,身子却是一动不动,再看他肩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黄药师手臂一抬,衣袖轻挥,小人儿的身子在空中一划,轻轻落在了身边的石头上。
手指点了点自家小外甥,一脸郑重的说:“明小子,你还是给老实我待在这里吧!”
说完,又转头对周伯通解释了起来。
“这小子既已是跟我学过武艺,你这九阴真经他便看不得。我黄药师虽离经叛道,但重阳真人的遗命却是不得不顾!”
“好!黄老邪果然信人!”
周伯通大赞一声,又是转过头,嬉皮笑脸的对着满脸不忿的方言明说:“小兄弟,这可不是我老顽童说话不算话!是你这小姨夫不给你瞧,算账的话便找他去!嘿嘿…”
“哼!不看别不看。”
说完,方言明直接躺在了身下的大石头上,扭过脸去,在一旁生闷气…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这山间只有风声,书页翻动声,左右踱步声在不时响动。
哦,不对,还漏了个小孩打鼾声。方言明已经是翻过身子,嘴淌口水,包裹着一身厚厚的皮裘,正睡的香甜。
许是被老顽童这副担忧的样子给搞的急了,黄药师连忙拦住了他的动作,劝解起来。
“老顽童,你说这当世武林,武功胜得过你我二人的有几人。”
被他的话问的是不明所以,老顽童回到:“这胜得过你的未必有。胜过我的,连你在内,约莫着得有四五人吧!”
黄药师哈哈一笑,淡然的说:“那你太过捧我了!这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我们四人,武学路数可谓是各有所长,谁也胜不得谁。”
“那欧阳锋既然是给你师哥破去了蛤蟆功,想来十年之内,他却要稍逊兄弟一筹。”
“又说那铁掌水上漂裘千仞,虽是听说他武功了得,但华山论剑他却是没去。想来他便是功夫再好,也未必真是出神入化。”
“再说你老顽童,你的武功,兄弟我可是绝计不敢小瞧的!除了这几个人,这江湖中就数你最高。咱哥儿俩连手,举世无人能敌!”
听到这东邪的赞扬,周伯通也不免得十分高兴,挺挺胸膛回道:“那是自然!”
黄药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到:
“所以呀!伯通,你又何必这般心神不定。你我二人守在这里,黄某就不信这天下还能有人抢的去你这宝贝经书!”
眼睛轱辘一转,周伯通心想是这么个理儿,随即稍稍宽心,不复之前那般紧张了,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冯蘅。
只见冯蘅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将那九阴真经一页一页的翻动细读,红唇微微而动,口中念念有词。
周伯通看了一会,只觉得心中好笑,暗暗想到:这黄家嫂子武学一窍不通,那九阴真经又是繁奥精深,便是那书上的字各个识得又怎样?只怕半分意思都不能领会。
这般想着,便随她去了。
如此,足足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先前被劝住的周伯通又开始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这时,冯蘅总算是将那九阴真经翻阅完毕。见状,周伯通正待向前,将经书要回,却发现她又从头开始翻阅了下来。于是他只能是停住脚步。
如此,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
冯蘅玉手一拍,将九阴真经合上,面带笑容,摇曳着身姿,娓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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