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瑄细细思量,温老夫人又道:“他自小在宫里做伴读,又自来得朱皇后和六皇子的喜欢和信赖,什么样的珍宝不曾见过?”
“祖母说得是,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温瑄道,“是我想得左了。”
温老夫人点点头:“你去吧。”
温瑄回了屋子,也带回了谢笙送的书信和一匣子小东西。
温瑄思量半晌,便叫了下人来,帮着自己翻箱倒柜。
“小姐这是要找什么?不如告诉奴婢等,也好过这样一个个的翻捡。”
温瑄听了这话却道:“也不拘具体是什么,只是像寻些有趣的东西,若能是我自己做的,就再好不过。”
“小姐是要送人?是什么样的人?您前些日子不是还制了一匣子薛涛笺?不如分些出来就是。”
“那个怎么能行,”温瑄摇了摇头,桃花正好时节做的薛涛笺,自然都是粉粉嫩嫩的,若是送给谢小姐还行,送谢笙就不大合适了。
不过这倒算个新思路。
“你为我寻些制笺子的材料来,最好再寻些石青、松绿之类的颜色,我要制笺。”
那丫鬟初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要这些颜色,却是方才跟着温瑄从温老夫人处回来的丫鬟朝她努了努嘴,示意了一番谢笙送的礼物,那丫鬟才恍然大悟。
等那丫鬟回来时,除了温瑄说的那几种颜色,还多了月白、天青等颜料,俱是上佳,又男女皆用得的。
温瑄瞧得满意,还额外叫人赏了她一根细簪子。
接下来好几日的时间,温瑄都将精力放在了做笺子上,虽然温瑄自己不太满意出来的成品,温瑄身边的丫鬟却都赞不绝口,有些舍不得将笺子分出去了。独温瑄毫不犹豫的装了大半,自己只留下少少的一点。
“小姐可要送些给谢夫人?”一个丫鬟问。
“哪里用得着你提醒,小姐已经早早备下了,不止谢夫人,两位谢小姐和世子夫人都有的。只是咱们新制得的这些,有不太适合女子用的,便多用了咱们以前做的。”
温瑄听了这话,美目流转,竟是亲自带上东西去了谢家,得了李氏好大的喜欢。此后温瑄与李氏、大姐儿等人便常有往来,甚至发展到谢家出门游玩,也要邀请了李家与温家同去的亲密。
对于京城发生的事情,谢笙是半点不知情的,不过他对于收到一匣子笺子的事情感到欣喜非常。若不是给温瑄写信,还舍不得拿出来用。
而谢笙还特意派了人出去,寻了新的制笺子的法子,又转而附在信里,给温瑄送去,倒把温瑄给逗笑了。
一来二去,两人相隔甚远,感情却越发亲密,只苦了在路上跑的信差,几乎每月都在路上。后头还是李氏发了话,叫排成几班,一人送一个来回。如此倒要三四月才轮上一回,也不觉得疲累了。
夏意渐浓,谢笙用的东西渐渐少了,人也清瘦不少,好在刘叔晓得谢笙要来考秋闱,冬日里叫人存了整整两窖冰,还不许像往年一样拿出去卖上一部分,只把谢笙这里供应得充足。直叫谢笙用一盆扔一盆,再在大太阳底下晒一盆都绝对能用到今年冬天。
谢笙知道这事之后,便叫把族人那边的冰也供上,如此谢笙虽不如何同那些族人格外亲密,倒得了不少称赞。
二郎那头本以为事情简单,哪知道背后牵连了不少人出来,便只得慎之又慎,免得牵一发而动全身,好在皇上有心锻炼二郎,没味了二郎的安慰,便直接叫他回去。
二郎不来安城,却也常常写信过来问候,又时常叫自己的人给谢笙送些上用的瓜果蔬菜,只叫谢笙安心。
谢麒朱红玉两个出门比预定时间晚些,若不是见天气渐渐热了,路上不好走,只怕这会儿还没出门,只算算日子,也差不离就这几天。
谢笙心里正盘算着,就见捧墨快步进来。
“才得了信儿,世子与少夫人已经到了洛城了,说是在六殿下那边住上一日,明儿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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