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很是沉重道：“泪痕剑出世之后，我父亲窥见了泪痕剑的命运，它必定会杀死一个萧家的人。这是泪痕剑出世的诅咒。弟弟出生不久，就被我父亲的一个弟子抱走。等我知道他在哪时，却查到他已经得了泪痕剑。如果我去见他，诅咒应验，那将是兄弟相残的结局。我一直在想办法，希望他丢掉这把剑，从此避开它，可没想到，最终他还是死在这把剑手里。”
程灵素发现萧泪血脚下有一滴滴鲜血。
原来他已经流出血泪。
程灵素没有理由阻止萧泪血带走卓东来的尸体。这个脸色苍白，颇有些凶恶的黑衣男子，对她很是客气。
萧泪血抱着卓东来的尸体离开，消失在东方。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
在程灵素最后看见萧泪血的身影时，不知是否眼花，她发现萧泪血的腿有一点瘸。
兴许是没睡好觉的缘故。
她需要多多休息，才能永葆青春。
美不是一时的事，是一辈子的事。
…
…
八思巴已经来到洛水，距离净念禅院不算遥远了。他的法驾，跟他一起停在洛水之畔。
诸多僧侣、女尼，分列两侧，捧着香炉、持着经幢，木鱼梵唱之声如洛水般源源不绝。
这位旷世僧王负手洛水南岸，喃喃低语：“红日，洛阳距长安不远，两年前为师正是在长安，窥见了真正的天人之道。”
红日是一个少年僧人，乃是八思巴最近两年才收下的徒弟，如无意外，将会继承八思巴的衣钵，成为下一代蒙元的国师。
“师父，当年究竟是什么，令你真正触及到天人之道的？”
八思巴神色露出一分悠然，目光注入悠悠洛水，“那是一道跨越百年岁月的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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